第(2/3)页 她很闹腾,有些咋呼,好似做什么都很有干劲,连他也被感染了一二,脸上带了笑。 那年他们同龄,不过十一二岁。 他望着她骑鹅离开,如初遇时歪歪扭扭地来,现在也跌跌撞撞地离开,在半空中掐架。 而他则收敛了所有情绪,默默回到了神山,如犯人般等待审讯。 父亲面无表情,母亲冷若冰霜,只问他今日幻境训练如何,若幻境里的魔兽击杀数量不达标,还有责罚。 他们不曾过问他血染衣裳,不曾在意他身上的伤,连陌生人都不如。 毕竟,幻境不致死,不致死就等于无伤。 他们只在意他的修为有没有长进,功课有没有认真,仙法有没有融会贯通。 没有半点温情可言。 不过夙宴也习惯了。 只是有时候离开幻境会忍不住在栖木下休息。 尽管他不想承认,但心中明白,他是在等她。 就像他那天一动不动满身是伤地躺在栖木下,说他无事,示意她离开,却分明渴望有人注意到他,有人关心他。 无事其实是有事。 不计较其实是很计较。 明明想着要不要故意烤焦,实际上却发挥了十二分的厨艺,他希望她会再来找他。 他太孤独了。 所幸他等到了。 她兴冲冲地和他招手,还抓了两只灵禽,“听说这个很好吃,交给你啦。” 大白鹅不甘示弱地叫了两声,似乎在说见者有份。 她很敷衍,“勉强给你分一只腿。” 由于分配不公,他们又吵起来了。 闹腾,但他觉得很好。 至少他不是一个人。 只是她仙缘很好,有许多其他朋友,他只是其中一个,勉强称得上朋友。 后来崩坏降临,六界将倾,不少族群无声无息地死于湮灭当中。 所有的仙神都赶去补救,其中自然也包括他们二人的父母。 她似乎还和以往一样。 只是有一天她少有地忧愁起来,坐在灵湖边托腮,老气横秋地叹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