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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毅声音虽小，自然也是瞒不过天帝。

    其实这也就罢了，关键天帝此身入灭，那对天帝而言，就是今生彻底不存。

    “我认识的老叶，是你也非你。”

    周毅不觉得两人会是同一人，而且当这时光支流干涸之后，两者间，就更是永远都不会相同。

    这像是河面上的人啊，倒映入河中的影子，在不同的水域，那影子所蕴含的本质，都会有着差别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等不可败，一败则今生颠覆，你眼中的那个人，既然只信今生，那就不会选择我这样一条路，不会己身与天地同灭，必然一肩抗下所有。”

    天帝大笑一声道：“至于我，谁说我不信轮回？只是相比之下，更信我手中的力量。”

    “你记忆中的人，从来都非我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过是流于文字中的形象，你若太过信奉其中的话，必然会吃亏的，诸天之秘，我并不清楚，更不晓得，何以这方天地的信息，会以文字的形式，在其它世界流传，但其中必然有着不足，是不可能一切尽知的。”

    周毅点点头，其实也没觉得遮天一书就将一切都讲透了，但事关叶凡，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？

    不过也不必想太多了，周毅悠悠一叹，最后看了天帝一眼，这一别，就再也不可见，那葬下的，不仅是天帝，更是一段辉煌不朽的传说。

    那煌煌古史成空，多少荡气回肠的故事啊，无人再记起，怎不叫人感到遗憾呢？

    甚至于天地而言，那一切本就不存，光阴长河激溅出河面的水花，再如何精彩纷呈，在跌落河中之后，也就如雾散尽。

    可以说，这之前，是因为天帝的力量太过强大，一人所在，就混淆了虚实，逆乱了真假，天帝不死，则那古史就有成真的可能。

    周毅如光横穿悠悠虚空，下方似是一条光阴长河，无根无源，那哗啦啦的水花翻腾着，在浅吟低唱。

    有股伟力推动着周毅，不断前行，不知去往何方，就这样跋涉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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