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萧明之酒气上涌,腾地燥了起来,对方被酒气熏红的嘴唇对他产生了莫大吸引力,偏偏碍于场合,不能有所行动。 简直自作自受。 他夹什么,谢澜便吃什么,就这样坚持了一盏茶的时间,忽然咚一声朝前歪倒在桌上,渐渐失去意识。 第二天,他是在包厢柔软的床榻上醒来的,身上干爽松快,衣物已经被换过了。 谢澜盯着暖黄色的帐顶醒神,好一阵才坐起来,拇指抵住太阳穴,缓解宿醉带来的胀痛。 姝曲见他醒了,赶忙端来一碗醒酒汤,“项大夫开的,喝了头痛会好些。” 中药的滋味都不会太好,谢澜一口气喝下,慢慢打量着房里的摆设,“将军呢?” 话一出口,越霜和姝曲几乎同一时间答道,“去了西北大营。将军说您要是找他,可以让影十一带着去。” 谢澜眉头一挑,“怎么回事?” 姝曲细细解释起他醉酒后发生的事来,说到关键处,激动的用上了西戎官话。 越霜则直接在他脑中播起了回放。 事情还要从一名孙姓都尉糟蹋了朱家媳妇,致使对方上吊自尽说起。 西北大营内部结构复杂,一部分是萧怀雍旧部,余下则是燕帝派来的统帅,两拨人互相看不顺眼,平时多有摩擦。 在萧氏旧部眼中,这群皇帝直系吃皇粮,用着最好的武器,却整日里撩鸡逗狗,明里暗里嘲讽他们,如今连强抢民女的事都能做出来,简直目无法纪。 可官大一级压死人,他们心中恼恨,几次上报均被驳回不说,反倒挨了训斥,怎一个憋屈了得。 外面天寒地冻,不少点过卯的将士都愿来讨口酒喝,两拨人恰巧碰上,火药味十足,不出两句拍桌子吵了起来。 “黄口小儿!连战场都没上过,怎敢在此大放厥词?” “天下太平乃一国幸事,恰说明圣上贤明仁德,治国有方?” “我呸!”燕帝昏庸无能,偏信外戚,残害忠良,曾经萧怀雍手下的人谁不恨得咬牙切齿。萧明之回京述职,镇北将军突然换人,将他们分散在各处军营,排挤打压,不少老人对朝廷失望透顶,都自请回乡了。 “你究竟是何居心,难道非要挑起战争才行?!” 酒意上头,一名两鬓花白的校尉眼角微湿,拍着胸口直叹气,从前萧将军在时,军纪严明,不论亲疏,只问是非对错,铁律之下,无人敢违。 哪像现在…… 除了披军衔,食俸禄,他们和山沟沟里的土匪没有任何区别。 孙都尉是龙骧将军远亲,背有靠山,见状愈发嚣张起来,“常言道忠君爱国,姜宗景你可忘了,忠的是当今圣上,不是以前的萧家!” 萧明之送谢澜回房,下楼时刚好听见这句挑衅,脸瞬间沉了下来。他父亲还在时,那校尉是军中出了名的骁勇,战功赫赫,而今被一群酒囊饭袋羞辱,叫他如何能忍。 影卫正愁没架打,再加上替自己人出头,跟在他身后哗啦啦围了过去。 店掌柜谁都不敢得罪,夹在中间两头受气,险些哭出来,“几位官爷,小店经营不易,别打了!别打了!” 萧明之单手接住飞落的酒坛,嗓音寒凉,“此处施展不开,不如出去打。” 输人不输阵,孙都尉抹了抹嘴角渗出的血沫,眼神阴狠,“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,不如堂堂正正比一场,你的人输了,可要当着天阙城百姓的面大叫三声爷爷,日后被我们当狗使唤。” 萧明之一口应下,冷冷勾唇,“若是你的人输了呢?” 孙都尉似乎没想过这种可能,大笑三声,“我输了,就从你胯//下爬过去,你敢是不敢?” 萧明之按住欲言又止的姜宗景,眉毛都没动一下,“我没有这种奇怪的癖好。你若输了,就要按军法处置,挨八十军棍。” 习武之人手劲大,八十棍下去,不死也残。孙都尉本能犯虚,但对方轻蔑的眼神令他怒火中烧,咬牙道,“那就让爷爷我看看,你到底有多少本事。” 谢澜一边洗漱,一边大致了解完经过,“……所以,将军跟过去撑场子了?”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,擦净手在桌前坐了下来,吃早饭的速度快且优雅,眨眼间一碗胡麻粥见了底。 姝曲绞着帕子问,“世子,咱们也要去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