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真的,叶队是真挺不乐意搭理张大道他们的。可现在这个情况实在不容他多斟酌,他手下的人是真的不够。这个案子他是准备扣在手上抓紧解决的,他想要升职只差一点点功劳了。要是平时无事熬资历,估计还得两三年,破小案子也得一年多还不一定能升到好位置上。 可这个杀人案,看着就复杂,只要报上去报告上头能写的就多了。做出一个花团锦簇的报告,再有人拉他一把,说不好他还能往更高处去。所以这个案子他绝对不能错过,可如今的这个情况,再有个一天破不了,这案子就不得不交到上头去了。 现状是他想破案,可他手下的这点人真没几个精锐。面对这个级别的案子,从鉴证到办事警员都没多少处理命案的经验。更加爱雪上加霜的事儿,就一大早他边上的辖区里头还出了个连环交通案,他手下的人还被调走了几个。叶队也是真的万般无奈,又联系了自己那个魔都的老同学。结果那老同学叹气了半天,才开口道:“真要没招了,就找张大师去吧!死马当场活马医。” 结果他这个电话一挂,影帝就打了电话过来,说是找到了一个线索。叶队不是迷信的人,甚至对于张大道这样的人还有不少的成见。但在升官面前,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。叶队不是官迷,可这年头在体制内混,能上进一步当然是好事儿。 叶队亲自开车带着张大道他们回到了局里,把毛静平交给了手下最得力的老孟。老孟看影帝的那个眼神感觉就满是杀意,他拉着毛静平走了。叶队这才请张大道他们坐下,开口道:“大概情况我知道了,这个毛静平真不是凶手?按你们说的他还是很可疑的啊?” 叶队其实是个有良心的警察,制造冤假错案这事儿他真有心里洁癖。要是换个黑心的,遇见毛静平这个情况,要给他办成铁案太轻松了。 影帝上前道:“按着我们的判断是不太可能,不过他说的那几个打麻将的朋友还是得查一查。” “这个我们会办。”叶队点了点头。跟着道:“你们能确定毛甄是他杀吗?我们的鉴证报告已经出来了,心梗,而且他有家族病史,他父亲也是心脏病现在家里人还瞒着不敢告诉他呢。就怕家里连着两场白事。” 张大道挑了挑眉毛,又发现商机了,连忙就道:“你有他家联系方式不?贫道最上车处理这种问题了,我和他爸说绝对让他不难受。” 叶队翻了个白眼,压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边上的影帝和三金也连忙对他摆手让他别答!真让张大道去,一定拿起电话就说“你儿子!贫道包白事之类的。”那毛家这次就真的high大了。 影帝连忙转移话题:“叶队,不知道你们警方这边有什么线索?” 叶队正好不想答张大道的问题,点了点头道:“事情比较麻烦,本来我们也是按仇杀这个方向查的。现场的迹象也确实有外人侵入的证据。可马石娃的社会关系主要都在老家。在我们这只有一些工友和老乡,这些人里头排查到现在没有发现有嫌疑的人。而且他家人都回老家了,昨天晚上当地公安查过了人还在老家那边。” “就是说线索断了呗~”张大道简单的总结了一下。 叶队犹豫了下,才开口道:“也不能说断了,有个消息就是不知道从何处查起。” 张大道一愣,在他看来警方还是比较废的,遇上麻烦的案子都得靠他这样的高人!柯南里头就是,警方渣的不行,都得靠侦探。这个毛病,一来是张大道自己脑子结构特殊自视太高。而来也是魔都警方惯的,张大道破的那些案子,让警方自己破也能破了。只是过程张大道一搅合,拖慢了他们的进度又让老张抢先了一步而已。也是大城市的警察比较注意对张大道的态度不错,让他产生了警察都得靠他的错觉。 影帝就没张大道这么作了,他觉得自己就是警方的人。衣服虽然换了,角色太还没出来呢!影帝当时就道:“说说看吧!麻烦的线索我们最擅长!” 叶队点了点头,道:“根据我们排查工厂的工人,具一个老工人说,马石娃死后有一个人来帮忙收拾,和他家里人都挺熟的。还和毛甄争执过赔偿金的问题,最后还送马家人回老家。他老家那头我托警方询问过,马家人说没这个人。这个很奇怪,但是那边当地的警方是什么情况我也不能确定。” 张大道翻了个白眼,道:“你说这个有啥用?线索啊!总得有线索才能查到这家伙是谁吧?” 叶队点了点头,突然吐了一口气,一转电脑的屏幕露出了一个简笔画的人头像。叶队都还没开口,影帝已经惊叫出了声:“怎么是他!” “你认识?”所有人转头看向了影帝。 影帝都气乐了,看着张大道就道:“大师你不认识啊!这就是昨天我们在那宿舍边上看见的那个人啊!领着东西说自己是马石娃同事的那个!” 张大道一愣,眯着眼睛凑近了电脑屏幕,看了一会儿道:“是他吗?不像啊?” “绝对是啊!这画像带了帽子,五官基本一样,还有鼻子边上这个痣绝对没错了!”影帝相当的笃定,对人脸辨别这也是警察的基本技能。影帝这时候还在自己是警察的情景之中呢!把握百分百啊! 张大道听见他这么说,表情也严肃了起来,转头道:“那事情就麻烦了,他说的肯定是假话。他会去哪儿说不定是给马石娃祭奠的。我们昨天已经是打草惊蛇了,人说不定跑了!” “还商量什么啊!快,我叫人先去查查看!”叶队大喝了一声,一下站了起来出门就开始集合人马!张大道和影帝两个开始交代白二一会儿真发现人怎么抢功劳,要是没人怎么找人。 都没人发现,三金在一边低着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:【何必……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