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…。 但没有一种与约书亚先生的情绪化反应类似。 约书□□绪化发病时,并不像其他军雌选择打砸发泄,而是膝盖并齐,双手握拳放在大腿上,坐得很直,仿佛正在聆听一场隆重的宣布大会。 他的身体会前后轻轻摇摆,眼神失焦,会流很多冷汗,口中不停说着碎话。 笔者只听清楚其中几句。 “我再也不会这样了。” “别走。” “哈库呐玛塔塔。” “往前走,别回头。” “这里好黑。” “哈库呐玛塔塔。” 发病状态下的约书亚先生反复念着这些话,身体小幅度的前倾后腰。 这令笔者产生一种奇怪的既视感。 仿佛他坐在一艘随波逐流的小船上,口中念着神秘咒语锁住自身的暴力,等待海浪托着他驶向远方。 米兰先生放出自己的尾勾,和科普视频里阁下们的动作一模一样,那条细长的尾勾从米兰先生的白大褂下探来,蛇游到约书亚先生的肩头,缠住雌虫的脖子。 米兰先生的尾勾形状和教科书上的差不多,尾勾顶部是精致的荷花苞状,勾尖微弯,布满细密的软鳞,随后,它像花一样绽开,露出里面浅色的神经触须丛。 这些嫩黄色的神经触须贴在约书亚先生的皮肤上,开始发出微弱的荧光。 约书亚先生被碰到的那片脖周皮肤,表皮慢慢变得透明,腺体和血管分布突然变得清晰可见。 嫩黄的荧光触须如脉动的光,微光贴在约书亚的胸口, 约书亚先生的状态渐渐稳定下来。 他不再失神地前后摇晃身体。 可,也没有回过神。 这是笔者第一次近距离见识教科视频里才会出现的安抚场景。 通常,阁下只要用神经触须安抚到这一步,雌虫的精神状况就会飞速好转,立刻清醒。 但,约书亚先生仍然沉浸在某种情绪中,他的眼神完全放空,像一位五感失常的植物虫。 米兰先生坐到他身侧,搂住他的肩膀,慢慢把约书亚的上半身抱入怀中,低头,把唇贴在约书亚的耳边。 一开始,笔者没有听清米兰先生在说什么。 笔者认为,也许米兰先生有什么独家秘方,才能控制住约书亚先生这不同寻常的诡异精神。 但,并没有什么秘方。 米兰先生只是单单在反复重复一句话。 “约书亚,我在这里,过来,回我的身边。” 声音从呢喃慢慢变大,由温柔转为冷酷呵斥。 “醒来。” 约书亚先生几乎是立刻清醒,就和两.性科普视频里被阁下安抚过的雌虫状态一模一样。 这违反虫族生物论的情景令笔者印象深刻。 比起传统的尾勾神经触须,不如说,米兰先生的声音才是真正的“神经触须”。 约书亚先生醒神,没有马上起来,躺在米兰先生的大腿上,伸手轻轻搂住颈侧缠着的尾,笔者能看出,约书亚先生想要捞起开花的尾勾吻一下。 米兰先生打了他的头一下。 约书亚先生这才后知后觉,发现自己在会客室,发现笔者还坐在对面沙发上。 他的表情立刻变化。 笔者感到一霎惊惧。 米兰先生又打了他的头一下。 五分钟后,采访状况恢复正常。 但这次,米兰先生先对笔者说:不如继续采访我,我知道所有情况,约书亚已经把一切都交代清楚。 约书亚先生立刻张嘴,似乎想要辩解什么,最后却抿唇坐直,瞧着有些垂头丧气。 笔者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好。 约书亚先生不定时的情绪发作令采访故事的逻辑变得前后混乱,他的视角太过跳跃,这一通采访下来,笔者回去还要按排记录顺序,这实在是巨大的工作量。 可,米兰先生话锋一转:不过,有些细节我并不十分清楚,约书亚,到时你记得补充细节。 不知是哪句话令约书亚先生下定决心,他对米兰先生说:我保证能做好。我保证,不会有下一次。 笔者认为,还是由米兰先生来叙述最好,米兰先生也是这个想法。 但,他们俩就像一个圆形扣似的,米兰先生有独家办法喊回约书亚先生,约书亚先生就有办法令米兰先生心软。 他说:不喜欢下一次的说法,我讨厌这个,我能做好,米兰,我真的可以。 他们对视一会,米兰先生妥协退后一步。 米兰先生要求约书亚先生先在心里谱好草稿,如再有失误,接下来这间门会客室只能有两位虫。 笔者和米兰先生。 约书亚先生的头顶须须立刻站直,精气神状态从萎靡的垂头丧气变得生龙活虎,视线扫过来,笔者的皮肤狂飙刺痛感。 …好吧,至少不用担心约书亚先生的下下轮采访了。 他现在看上去正常、精神抖擞、亮蓝的双眼炯炯有神,如鹰似狼。 笔者认为,所有的口述故事都会具有少量的失真描述。 笔者采访过的所有虫族,他们在描绘过去时,总会下意识美化一部分细节。 此次,笔者第一次真正见识到文字和本身始终如一的真虫。 约书亚·华沙,这位特权种的确精神不正常,情绪化状态不定时发作,在米兰先生面前总显得不是非常自信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