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文优......”,董卓难得喊一次李儒的字,“我......是不是哪里做错了?” 董卓的声音微弱得像是自言自语,落在李儒耳中却如针刺。 “舅姑以为,这至尊之位是小儿的游戏?”这位西凉儒生少见地激昂起来:“玩腻了,说声我要回家了,就可以从从容容地去带孙女?” 天下没有这样的事! 你要拿起刀,用血来告诉所有人,违抗你的代价! 敢直视你的,你要剜掉他的眼。 敢非议你的,你要让他永远沉默。 因为你已经赌上了所有,财富,名誉,还有自己家族世世代代的血脉,任何想夺走这个位置的人,也要毫不犹豫地把这一切掏出来,拍在桌上。 因为这是对九州万方的唯一献祭。 提起孙女,董卓浑浊的目光恢复了些许清明。 对,已经没有回头路了。 “文优说的是”,董相国鲸吞了一口掖庭糜烂的空气,“趁着今晚,把城中高门大户一并搜捡了,日后迁都也方便。” “哦”,他突然想到了什么,“王子师、荀慈明、蔡伯喈这些人就免了。” 毕竟是自己人嘛,总要展现一下优待的。 其实以李儒的看法,士人没有一个信得过的,但自家岳父刚刚才展现出孤立无援的可悲样子,现在自己再去告诉他:算了吧,你提拔的那群人没有一个是站在你这边的...... 恐怕不是很合理。 而且,眼下这群人已经是能找到的最优人选了,天底下通晓儒学的人里,有资格当牌坊又愿意当牌坊的就这么几个,总不能真的随便找几个田间老农来当三公吧? 谋士就是这样的,很多事情知道了也只能烂在肚子里,不仅不能说,还要始终摆出一副“优势在我”的样子,给自家主公做好心理按摩。 “遵命。” 李儒转身离开,偌大的掖庭又只剩下董相国一人。 此夜,雒阳城中大户纷纷遭劫,家破人亡者不可胜数,尸体多到无法同时掩埋,便就近丢在洛水中。 三月春,洛水鱼肥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