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命-《致命掠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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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末了,苏缪厌恶地道:“被南家养了那么多年,现在和南家女儿在一起,不觉得是在乱.伦?”

    “真恶心。”

    傅景珩看她一眼,淡淡道:“我和您生的女儿在一起,那才叫乱.伦。”

    “胡闹!”傅见深重重拍一下桌子,“怎么和你母亲说话呢?”

    半晌,傅见深叹息,“罢了罢了。”

    傅见深打量着傅景珩,皱眉,“你手里拿着的什么,这么脏的东西给宸宸当生日礼物?”

    傅景珩走近的脚步顿下,他握紧那只破了口的小熊,修长的指尖泛白。

    他沉下脸,而后温和笑道:“抱歉,不知道今天是小弟的生日。”

    在傅见深开口前,傅景珩笑道:“这么脏也是我珍爱的东西,小弟恐怕还配不上。”

    大厅霎时间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苏缪死死盯着傅景珩,眼圈泛红,像是控制不住手中的动作,径直地拿起手中的杯子朝他扔去:“你给我滚!”

    “我们傅家没有你的位置!”

    傅景珩没躲,杯子正中他眉骨,随后碎在大理石地面。

    他抬眼,双眼皮褶皱极深,眼眸阴翳。

    傅景珩任由温热的液.体顺着眉骨滑下,面上的表情翻涌,转瞬间又恢复平静,甚至看起来有些愉悦。

    他随意擦过流在眼皮上的血迹,视线落在苏缪旁边位置上永远空着的饭碗。

    傅景珩忽地笑出声:“那就祝父亲母亲、大哥和小弟用餐愉快。”

    没等苏缪再发怒,傅景珩转身离开家门。

    在大厅里的保姆佣人低着头,丝毫不敢动弹一分。

    半晌。

    苏缪将桌上的饭碗全数推至地面,噼里啪啦碗碎的声音响彻大厅。

    她红着眼,撕心裂肺地对傅见深吼着:“你叫傅景珩回来做什么!”

    “他害死我的阳阳,我一见到他就恶心!”

    苏缪说着,忍不住朝着地面干呕。

    傅见深眼神复杂地看着她,“珩珩毕竟也是我们的儿子。”

    “何况,阳阳的死一一”

    苏谬痛恨地讽刺:“我宁愿死的人是傅景珩。”

    傅见深摊在椅背,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又老了十岁。

    面前一片狼籍,生日蛋糕也被方才苏缪的一推,奶油砸落餐桌面。

    傅宸坐在椅子上,看着傅见深,又看了眼在一旁哭的苏缪。

    傅宸疑惑地问:“爸爸,我还有大哥吗?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傅见深一时怔愣,他对傅宸解释:“你的大哥,叫傅阳。”

    十多岁的傅宸迷茫:“为什么妈妈说哥哥害死了大哥?”

    傅见深也不知道该怎么讲,“你妈妈生傅景珩的时候,你大哥来看她们的路上,发生车祸身亡。”

    傅宸更迷惑不解:“可是哥哥是无辜的啊,又不是哥哥撞的大哥......”

    苏缪听后,声音尖锐地吼道:“傅景珩就是杀了我的阳阳,他是个杀人犯!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-

    离开傅家老宅,傅景珩回到车里,疲倦地捏着眉心。

    他打开车窗,忍不住抽了根烟,青白色雾气弥漫着他的眉眼。

    接连抽了四五根,被他扔在副驾驶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傅景珩没动,在铃声响过的最后一秒,他像是想到了什么,忽地起身拿起手机。

    上面显示的是南穗给他来打的视频通话。

    看着她的头像,像是驱散内心无以言状的烦躁与愤恨,傅景珩心情莫名好了稍许。

    许是放松,他才终于感觉到被苏缪的水杯砸在眉骨传来的疼痛,傅景珩抬眸看着前视镜的自己。

    他眉骨至眼皮,干涸的血色浓郁,看起来可悲又可怜。

    视频通话在此刻中断。

    傅景珩回神,给她拨了通电话。

    不过半秒,那边接通,他听到南穗细细软软的声音:“你怎么不接视频通话啊?”

    傅景珩:“刚才在忙工作,等看到,已经断了。”

    南穗:“我说你怎么不接呢。对了,我已经安全到达帝都了。”

    傅景珩: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要回剧组?”他问。

    南穗“嗯”了声,听到傅景珩沙哑沉闷的声音,似是犹疑地问:“你好像不太开心?”

    傅景珩一怔,随后低笑出声:“今天刚转正,女朋友就跟工作跑了,确实有点不开心。”

    南穗像是被他的话惹得不大好意思,停了几秒,小小声撒娇:“等过几天帝都的戏份拍完我就回去了,到时候给你补偿。”

    傅景珩方才躁郁的不快仿佛彻底消散,他尾音微扬,压低嗓音:“什么补偿?”

    南穗想了想,对他道:“都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傅景珩眉眼深邃,他似是听到她那边的流水声,他有些好笑:“在机场的卫生间呢?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南穗惊愕道,“你怎么知道我在卫生间和你打电话啊。”

    傅景珩沉默,只是静静地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须臾,他面上的神情柔和下来,低沉道:“出去吧,到剧组给我回个微信。”

    南穗:“好,那你工作不要太晚,早点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挂了电话,傅景珩将手机放在旁边,车内的烟味浓郁,他打开另一扇车窗,透风。

    坐了会儿,他不禁想到方才在老宅发生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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